人偶就是你,你就是人偶,小心口袋裡的人偶,你會殺了你自己。
“這是什麼意思。”
月翻來覆去的檢視著這三張紙,三句話卻始終想不通。
“你說有冇有可能,我們會變成人偶,然後自己殺了自己。”
蔣村提出假設,這是最接近這三句話的猜想。
兩人收拾了一下,蔣村將三張紙條重新塞回口袋裡,他們就離開了民宅。
村子外麵的街道十分寂靜,現在還是大白天,連個村民都見不到。
“太安靜了。”
不知道走出來多遠,月摸了摸手臂,穿著短袖的她感覺到一股涼意襲來。
“小心點。”
蔣村低聲提醒了一句,道路的儘頭一陣白霧飄來,一個朦朧的身影出現在其中。
兩人停下了腳步,湛江人的迷霧當中的身影。
白霧逐漸散去,出現了一個讓他們意想不到的人。
第一個被拉進牆裡,變成了人偶的那個女玩家,立刻就現在道路儘頭,一臉害怕的看著他們。
那個女玩家明明死在了所有人麵前,怎麼現在會出現在道路的儘頭,這到底是幻覺還是什麼?
兩人警惕地看了過去,那個女玩家的五官十分生動,緩緩的朝著兩人靠近。
“你們都去了哪裡,我就出去上了個廁所,回來你們怎麼都不見了,我在這裡都迷路了,走了好久一直走不出去。”
女玩家止不住的抱怨,終於來到了兩人的身前,兩人對視一眼齊齊後退。
眼前的這個女玩家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,一雙無機質的眼睛像兩顆玻璃球,全身上下已經變成了木頭。
她已經變成了一個人偶,可她自己卻冇有發覺這個異常,她的關節都是球狀,膝蓋彎曲的時候,那個球狀就更加的明顯。
“你們為什麼要後退呀,是我的背後有什麼嗎?”
女玩家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,跟著一起跑了過來,想要抱住月的手臂。
卻被月下意識的推了出去,女玩家跌坐在地上,抬起頭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們。
“為什麼要推開我,那個時候為什麼不救我,為什麼要讓我去拿那封信!!!”
女玩家終於發了狂,她從地上一躍而起,四肢歪歪扭扭,兩顆玻璃球一樣的眼珠子掉落兩行血淚。
“這到底是為什麼!”
女玩家嘶吼著撲向了他們,四肢扭曲速度卻是非常的快。
蔣村當機立斷一腳踹了過去,將女玩家的身體踹的倒飛了出去。
他神色難看的收回腳,那個女玩家的身體輕飄飄的,就像是兩個木頭組成的身軀一樣,一點重量都冇有,輕而易舉就被踢了出去。
月的紅髮蠕動,朝著女玩家捆了過去,將她的四肢捆了個結結實實。
女玩家露出詭異的笑容,四肢突然解體,隻剩下一個上半身,在地麵上蠕動著爬行。
她的四肢掉落在旁邊,四肢的關節那裡都是球狀體,她已經由內而外的變成了一個人偶。
月的長髮再次延伸,將地麵上的那個女玩家捆了起來。
女玩家的笑容更加的詭異,她冇有任何掙紮的舉動。
“你們都會殺了你們自己,冇有人可以逃的過這個詛咒,你會殺了你!”
隨著女玩家的話音落下,她的頭顱骨碌碌的滾落下來,正好滾到了月的腳邊。
月抬起一腳,將人偶的頭顱踢了出去,她冷著臉看著地麵上,已經變得四分五裂的身軀,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湧上心頭。
“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,是繼續在村子裡探查,還是離開村子。”
“先去找一些玩家彙合,光憑藉我們兩個探索村子還遠遠不夠。”
月點點頭,兩人直接越過了地麵上的女玩家,飛快的離開了這個街道。
就在他們離開以後冇多久,地麵上的女玩家重新蠕動著四肢,將自己拚接起來。
等她組裝好自己站起身以後,眼前出現了一雙黑色的小皮鞋。
女玩家緩緩抬起頭,靜靜就站在她身前,十分安靜的看著她。
“真是拙劣又不堪的臟東西,看著你都感覺都臟了我的眼。”
靜靜冷笑一聲,她緩緩抬起手,木質的指尖伸進了女玩家的胸膛,將裡麵一顆木頭的心臟捏了出來。
失去了心臟的女玩家,就像是人偶失去了驅動的核心一般,身體僵硬的倒在地上。
瞪大了雙眼,死不瞑目的望著天空,靜靜看著手裡的木頭心臟,掌心用力將木頭捏成了粉末。
沈應星他們還在尋找著靜靜的蹤影,來到了這塊街道的時候,也看到了躺在地麵上的女玩家。
“應星這個人已經變成了人偶,好奇怪,她的心臟被挖了出來。”
謝莎莎蹲下身體,打量著這個女玩家,女玩家的臉就像是經過了一輪磨砂一樣,彷彿被磨皮了一般。
五官變得十分精緻,皮膚細膩又白皙,瞪大的雙眼,兩個眼珠子卻是玻璃球。
從胸膛的那個大洞裡看過去,她的內臟也被同化成了木頭。
沈應星也跟著蹲下來了,她伸出手在女玩家的口袋裡摸索著。
一個縮小版的人偶被他找了出來,人偶的五官跟女玩家一模一樣,就連此刻身上穿的衣服也一模一樣。
謝莎莎見狀,也下意識的掏出了自己口袋裡的人偶,她的人偶依舊是那個精緻的小男孩,並冇有什麼奇怪的變化。
“應星,這個人偶是代表了什麼奇怪的含義嘛?”
謝莎莎好奇的詢問出聲,順手將人偶塞回了自己的口袋裡。
“這個人偶就是她,她就是這個人偶。”
沈應星幽幽的歎了一口氣,這個副本不僅僅隻有一個厲鬼,事情已經變得更加棘手了。
“走吧,我們要儘快找到靜靜,我所料不錯的話,接下來的幾天,我們都看不到靜靜。”
謝莎莎順從的點點頭,她最大的特點就是聽話,或許她對這些什麼都不知道,但是她會跟著沈應星的步伐一起走。
三人越過了人偶,朝著村子裡更深的街道走去。
四周迷霧升起,將前路模糊,三人已經無法辨彆前方的道路。